家族信托勃興

　　如何將自己名下的數十套房產(chan) 、店鋪以及古董收藏傳(chuan) 給子孫是羅美娟（化名）在今年春節朋友聚會(hui) 時討論最多的話題。

　　羅美娟的丈夫9年前去世了，羅美娟早年與(yu) 丈夫在上海購置了十幾套住宅和商鋪，還盤下了一座商務寫(xie) 字樓，在羅美娟的打理之下目前總估值已近兩(liang) 億(yi) 元。每月光租金收入便已遠大於(yu) 自己和子女的總開銷，生活無憂。

　　羅美娟的大兒(er) 子３年前與(yu) 大學同學在澳洲結婚，[在杭州注冊(ce) 香港公司服務]並在澳洲定居。小兒(er) 子在美國一所大學攻讀碩士。

　　2014年，大兒(er) 子夫妻倆(lia) 生了一對雙胞胎男孩，羅美娟抱上了孫子。孫子周歲之際快到了，羅美娟也有了將財產(chan) 再做分配的打算。

　　“小兒(er) 子如果想創業(ye) ，起步資金怎麽(me) 安排，大孫子將來留學費用怎麽(me) 安排等，兒(er) 子們(men) 萬(wan) 一以後婚姻出了問題怎麽(me) 辦。”羅美娟向《國際金融報》記者表示，“我想把財產(chan) 留給兒(er) 子和孫子，希望萬(wan) 一我有什麽(me) 狀況，孩子們(men) 的財產(chan) 和生活不會(hui) 受到太大影響。”

　　有不少朋友向羅美娟提議考慮一下家族信托，羅美娟也和一家與(yu) 自己相熟的股份製銀行私人銀行部經理表達了此意向，目前該銀行經理正在準備方案。

　　“銀行經理建議以我的名義(yi) 發起一個(ge) 單一資金信托，並作為(wei) 委托人，由一家信托公司擔任信托財產(chan) 受托人，包括我兒(er) 子孫子在內(nei) 的‘直係血親(qin) 後代非配偶繼承人’則為(wei) 信托受益人。”羅美娟表示。

　　除了幾套自住的房產(chan) ，該信托可以將羅美娟投資的其他房產(chan) 、商鋪及商務樓、古董收藏、現金等納入其中。這樣既規避了子女婚姻的風險，另一方麵通過信托持有商鋪及辦公物業(ye) 等資產(chan) ，等於(yu) 在公司和個(ge) 人之間設置明確的財產(chan) 隔離防火牆。

　　需求爆發

　　羅美娟告訴《國際金融報》記者，她的很多朋友都在考慮財富傳(chuan) 承的問題。

　　比如羅美娟的一位民營企業(ye) 家朋友，雖然自己能力很強，但他的子女不是沒有經營能力，就是對他的企業(ye) 沒有興(xing) 趣。這位企業(ye) 家雖然想將企業(ye) 繼續經營下去，卻被企業(ye) 經營和子女收益難住了。

　　一家財富管理機構也向這位企業(ye) 家建議在企業(ye) 的所有權上做區分，經營者和企業(ye) 財產(chan) 真正的受益人要分開，他們(men) 的子女作為(wei) 受益人，但對企業(ye) 沒有直接的所有權，並不直接幹涉企業(ye) 的經營，這樣的安排也需要破產(chan) 隔離起作用。

　　“這樣，他也要設立家族信托來安排企業(ye) 和子女的未來。”羅美娟說。

　　利得金融服務集團副董事長陳文在接受《國際金融報》采訪時表示：“隨著中國高淨值人群成長，無論是人數還是資產(chan) 量都在驚人的增長，這個(ge) 基數已經增加到普遍要求金融機構提供財富管理財富傳(chuan) 承這種服務的階段，有了這個(ge) 基數，需求就不是隨機的個(ge) 別的，最終也是需求引導了金融機構服務發展方向。”

　　根據貝恩谘詢與(yu) 招商銀行聯合發布的《中國私人財富報告》（2009-2013）整理發現，中國億(yi) 萬(wan) 富豪的數量與(yu) 可支配的財富總量，在過去4年時間裏增長了4倍多。

　　近日，胡潤研究院發布了《2015星河灣胡潤全球富豪榜》。榜單顯示，共計來自68個(ge) 國家的2089位１０億(yi) 美元富豪上榜，比去年增加222人，達曆年最高。就富豪人數來說，美國和中國獨占鼇頭，分別擁有537位和430位１０億(yi) 美元富豪，幾乎占據了今年胡潤全球富豪榜的半壁江山。中國有72位富豪新上榜。

　　全球十大企業(ye) 家最集中的城市中，有5個(ge) 在大中華區，分別是香港、北京、深圳（從(cong) 第9位上升至第7位）、台北（從(cong) 第7位下降至第6位）和上海（從(cong) 第15位上升至第9位）。

　　陳文進一步指出，一般高淨值客戶人群的可投資資產(chan) 在600萬(wan) 元至3000萬(wan) 元之間，這個(ge) 人群的　需求還在財富管理的第一個(ge) 層次，即資產(chan) 的保值增值，以投資為(wei) 主。而家族信托針對的是超高淨值客戶，一般指可投資資產(chan) 超過3000萬(wan) 元、甚至5000萬(wan) 元，在資產(chan) 量達到一定程度後，客戶更需要一攬子均衡的資產(chan) 配置，除了資產(chan) 配置以外，這部分客戶更有多樣化增值服務需求。

　　“如財富傳(chuan) 承需求，二代的教育、生活事業(ye) 規劃，如果企業(ye) 不傳(chuan) 承給二代，還需對企業(ye) 資產(chan) 進行轉讓變現處理等，此外還有健康管理、藝術收藏、稅務籌劃甚至是公益慈善運營需求。”陳文表示，“對於(yu) 超高淨值客戶來說，每個(ge) 家庭的需求不同，必須是個(ge) 性化的服務。”

　　揭開麵紗

　　由於(yu) 針對的是超高淨值人群，家族信托與(yu) 大眾(zhong) 的距離較遠，保持了一定的神秘性。

　　但從(cong) 國內(nei) 外的成功案例可以看到家族信托的冰山一角。

　　家族信托模式在西方亦被稱為(wei) “遺產(chan) 信托”。遺產(chan) 信托指遺囑人立下遺囑，將自己的遺產(chan) 設立成專(zhuan) 項基金，並把它委托給受托人管理，基金收益則由受益人享有的三方關(guan) 係。受益人既可以是繼承人，也可以是慈善機構或者任何個(ge) 人或組織。此外，遺囑人還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為(wei) 基金的管理和支配設定各種條件和要求。

　　通過信托方式傳(chuan) 承分配財產(chan) 甚至在皇室家庭中也有所嚐試。

　　以英國已故王妃戴安娜的信托計劃為(wei) 例，1993年，32歲的戴安娜王妃立下遺囑，若去世遺產(chan) 將交給信托管理人管理，兩(liang) 個(ge) 兒(er) 子則作為(wei) 受益人平均享有信托收益，遺囑還規定他們(men) 從(cong) 25歲開始可以自由支配一半的收益，30歲開始可以自由支配一半的本金。1997年戴安娜王妃因車禍去世後，信托基金立即成立，當時基金總額為(wei) 1296.6萬(wan) 英鎊，而10年後大兒(er) 子威廉年滿25周歲時，該信托的收益就已經達到1000萬(wan) 英鎊。

　　此外，在西方家族企業(ye) 中，家族信托的運用比比皆是。美國首富比爾·蓋茨早在2000年就設立了比爾及梅琳達蓋茨信托基金會(hui) ，並陸續將其與(yu) 妻子名下的資產(chan) 轉入該信托基金。此外，洛克菲勒家族、肯尼迪等家族、班克羅夫特家族等全球資產(chan) 大亨都通過信托的方式來管理家族財產(chan) ，以此來保障子孫的收益及對資產(chan) 的集中管理。

　　業(ye) 內(nei) 人士指出，這些家族往往家族成員眾(zhong) 多，關(guan) 係錯綜複雜，一家之主在世之時往往會(hui) 將家族財產(chan) 分配情況通過信托的方式傳(chuan) 承給家族成員，以免在去世後家族成員產(chan) 生財產(chan) 官司或財產(chan) 揮霍的情況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有利於(yu) 稅務籌劃和利益平衡。

　　在中國企業(ye) 家中，家族信托也不乏成功案例。

　　去年10月底，90後女孩紀凱婷因80億(yi) 元身家登陸胡潤富豪榜，也讓家族信托部分運作曝光於(yu) 公眾(zhong) 視野。

　　紀凱婷的父親(qin) 是龍光地產(chan) 董事長紀海鵬，而正是紀凱婷通過多家公司和家族信托，持有龍光地產(chan) 85%股份，成為(wei) 了龍光地產(chan) 第一大股東(dong) ，並憑此成為(wei) 最年輕的女富豪。

　　據龍光地產(chan) 招股說明書(shu) 信息顯示，龍光地產(chan) 控股於(yu) 2010年5月14日在英屬開曼群島注冊(ce) 成立。

　　成立當天，由Codan Trust Company(Cayman) Limited認購1股並轉讓給紀凱婷，其後兩(liang) 年，2012年11月2日，再發行999股，其中向紀凱婷配發939股，向龍禧、高潤及興(xing) 匯三家投資公司各配發20股。而上述三家公司均在英屬維京群島注冊(ce) 成立，並由紀凱婷全資擁有，也就是說，彼時紀凱婷擁有龍光地產(chan) 控股的全部已發行股本。

　　上市前夕，2013年10月31日，紀凱婷分別以零代價(jia) 向龍禧、高潤及興(xing) 匯分別轉讓80股、30股及30股；其後，英屬維京群島控股公司以零代價(jia) 收購剩餘(yu) 股本。收購完成後，英屬維京群島控股公司、龍禧、高潤及興(xing) 匯分別持有龍光地產(chan) 控股已發行股本的80%、10%、5%、5%。至此，紀凱婷通過上述公司間接持股已發行的全部股本。

　　而家族信托的部分，[在南京注冊(ce) 香港公司服務]招股說明書(shu) 中亦披露了部分細節。2013年4月16日，由紀凱婷在英屬維京群島注冊(ce) 成立英屬維京群島控股公司Junxi Investments Limited，而紀凱婷持有該控股公司100%股權。

　　2013年5月15日，紀凱婷通過在根西島注冊(ce) 成立的信托公司Kei Family United Limited，成立了一項家族信托。2013年5月15日，該信托公司收購英屬維京群島控股公司的全部權益。信托公司是一家由Brock Nominees Limited及Tenby Nominees Limited各自擁有50%股權的公司，而其代表於(yu) 根西島注冊(ce) 成立的公司Credit Suisee Trust Limited（為(wei) 家族信托的受托人）持有信托公司的股份。家族信托的受益人包括紀凱婷及其家庭成員（不包括紀凱婷的父親(qin) 紀海鵬）。而在招股說明書(shu) 中，紀凱婷作出聲明，盡管擁有本公司股權，但將集團所有重大事務最終控製權授予其父親(qin) 。業(ye) 內(nei) 人士指出，這是兩(liang) 層構架，信托公司是第一層離岸公司的控股方，而子女是第二層離岸公司的股東(dong) ，公司控製權仍在創始人手中。

　　機構備戰

　　巨大的市場需求讓國內(nei) 金融機構紛紛摩拳擦掌。

　　據不完全統計，從(cong) 2013年1月至今，已有中信信托、平安信托、外貿信托、北京信托、上海信托、紫金信托、平安銀行、招商銀行、北京銀行等金融機構推出家族信托產(chan) 品。

　　陳文在接受《國際金融報》采訪時表示：“家族信托的興(xing) 起是金融服務機構隨著客戶需求升級所開發的，深化業(ye) 務的主動選擇。”

　　2013年7月，招商銀行推出家族信托業(ye) 務，設定家族信托的成立門檻最低為(wei) 5000萬(wan) 元，而符合條件的受托人要滿足1億(yi) 元以上的金融資產(chan) 、5億(yi) 元以上的財富。2014年12月，平安銀行私人銀行在深圳發布家族信托業(ye) 務，宣布正式進入家族信托市場。平安銀行家族信托業(ye) 務，建議客戶配置的現金資產(chan) 在1000萬(wan) 元以上，該行則根據客戶需求，提供個(ge) 性化的定製服務和標準化產(chan) 品服務。平安銀行家族信托借助平安集團的渠道與(yu) 資源，提供在岸與(yu) 離岸的雙重結構保證，為(wei) 客戶搭建境內(nei) 家族信托及離岸家族信托兩(liang) 個(ge) 傳(chuan) 承平台，根據客戶稅收居民身份、資產(chan) 業(ye) 務分布地域等不同特點，選擇合適的傳(chuan) 承方式。

　　私人銀行家族信托離不開信托公司的合作，外貿信托自2013年5月份與(yu) 招商銀行私人銀行合作，完成境內(nei) 首單私人銀行家族信托以來，外貿信托簽約數量增長迅速。截至2014年底，外貿信托家族信托累計規模達十幾億(yi) 元，簽約單數超過60單，儲(chu) 備客戶有200多名。經過集團內(nei) 資源整合，截至2014年12月底，平安信托“鴻承世家”客戶也已超過180人，業(ye) 務管理規模超過100億(yi) 元。

　　除了上述兩(liang) 家信托公司，中信信托、北京信托、上海信托、紫金信托等信托公司均在家族信托領域有所斬獲。2014年1月，中信信托簽下首單“家族辦公室”合約。不同於(yu) 單一信托產(chan) 品，“家族辦公室”基於(yu) 客戶家族永續經營的立場，跳出了純粹家庭理財的範疇，其服務範圍涵蓋投融資策略組合、法律稅務、教育傳(chuan) 承、慈善管理、藝術品收藏、定製化旅行等方麵。2013年，北京銀行與(yu) 北京信托合作推出了家族信托服務，之後，雙方又為(wei) 高淨值人群設立了以國內(nei) 房產(chan) 管理為(wei) 主題的家族信托，成為(wei) 這一領域的嚐鮮者之一。

　　在家族信托業(ye) 務上，銀行、信托機構已經先走一步，而第三方財富管理機構也在布局。“今年我們(men) 推出了高端定製服務，家族信托業(ye) 務還在客戶甄別、摸底、籌劃、鋪墊階段，利得的客戶群體(ti) 中已有10%左右達到了超高淨值客戶標準，對家族信托需求肯定存在，且市場不小，一年後我們(men) 將以業(ye) 務單元推出家族信托服務。”

　　值得注意的是，機構之間已隱隱有價(jia) 格競爭(zheng) 的苗頭。

　　國內(nei) 家族信托收取的費用主要包括三部分：成立時一次性收取的設立費，一般在1.2%至1.5%之間；按信托事務操作、財產(chan) 收益分配等情況，按年收取一定的管理、托管費用，大體(ti) 在受托資產(chan) 的1%至2%之間。

　　陳文告訴記者：“家族信托收費可以分為(wei) 兩(liang) 部分，一部分是資產(chan) 配置費用，即投資部分的收費，這塊和財富管理機構推出產(chan) 品的定價(jia) 是一樣的，通過成本定價(jia) 、風險定價(jia) 。另一部分是多元化增值服務的收費，這塊並沒有市場標準，需要金融機構與(yu) 客戶溝通定價(jia) ，兩(liang) 塊業(ye) 務的定價(jia) 模式不同。”

　　不過，在他看來，機構想要在家族信托業(ye) 務中製勝，最關(guan) 鍵的是資產(chan) 管理等業(ye) 務基礎是否牢靠。

　　“據我們(men) 觀察，在國外，家族信托業(ye) 務運作得較好的機構，或者確立了優(you) 勢地位的機構並不是從(cong) 家族信托起家的，而是機構資產(chan) 管理能力、口碑、經驗到一定程度，順勢而為(wei) 推出了家族信托業(ye) 務，如很多資深投行是在資產(chan) 管理，全麵金融服務中鍛煉出了團隊之後推出家族信托業(ye) 務，這樣才更加紮實。”陳文表示，“家族信托這樣的服務對於(yu) 機構的人力資源提出了更高要求，無論是質還是量。團隊中需要真正的理財師，即經曆過若幹經濟周期、若幹投資市場、能組合不同類型產(chan) 品熟練提出建議方案，並有資深金融實操經驗的人才，此外還需要對法律、對財務稅務、對跨境事物非常熟悉的人才，這些人才都是市場稀缺的，未來家族信托業(ye) 務比拚的就是團隊。”

　　此外，陳文強調，客戶與(yu) 機構之間的信賴關(guan) 係也非常重要，什麽(me) 事信任是長期服務中比如機構以前為(wei) 父輩打理過資產(chan) 處理過事物，服務讓他滿意了，那麽(me) 兒(er) 孫輩的事情他也願意找你服務，這樣的關(guan) 係是在循序漸進過程中建立的，是立足於(yu) 規範的、係統的、體(ti) 係化的資產(chan) 管理和服務上的，“一旦口碑形成了，那麽(me) 交易成本無形中也大大降低了”。

　　讓陳文擔憂的是，很多機構從(cong) 移民、留學等需求著手，省略了全麵的資產(chan) 管理這樣的業(ye) 務基礎，這樣的機構發展家族信托業(ye) 務有一定的盲目性，存活率不高，他們(men) 隻滿足了客戶某一階段的需求。

　　最大瓶頸

　　不過，在業(ye) 內(nei) 人士看來，中國家族信托的發展還在野蠻生長的初級階段。

　　“成長到成熟，家族信托起碼需要三年到五年時間。”陳文向《國際金融報》記者表示，“家族信托的成長需要條件，如果條件滿足了那麽(me) 國內(nei) 家族信托業(ye) 務的成交量會(hui) 井噴，五年後會(hui) 成為(wei) 金融服務行業(ye) 機構中一個(ge) 非常重要的部門。”

　　在陳文眼中這個(ge) 關(guan) 鍵條件就是法律製度的健全。

　　“家族信托業(ye) 務不可能單獨存在，而是建立在遺產(chan) 製度，財產(chan) 稅收製度，民事信托主體(ti) 地位上的。所謂信托獲得受托人牌照的才叫信托，家族信托實際上是民商事法律的委托代理關(guan) 係，在信托財產(chan) 確認，破產(chan) 隔離，賬戶區隔上沒有法律支持。”陳文強調。

　　上海市律師協會(hui) 信托業(ye) 務研究委員會(hui) 主任、上海市錦天城律師事務所律師李憲明在《上海律師》上發文指出：“中國開展家族信托業(ye) 務的需求強勁，但是受到信托配套製度缺乏的影響，開展得並不順利。家族信托破產(chan) 隔離需要有製度的支持，首先涉及信托財產(chan) 登記，但與(yu) 信托財產(chan) 登記相關(guan) 的製度在中國目前應該還是個(ge) 空白。

　　家族信托要達到信托財產(chan) 獨立和隔離目的，應當履行相應的信托財產(chan) 登記手續，尤其是股權、房產(chan) 等財產(chan) 。按照大陸法係的物權法原理，不動產(chan) 物權的變更和轉移應該通過產(chan) 權登記來實現，股權應該通過股東(dong) 變更登記來達到公示和對抗第三人的效果。因此，以房產(chan) 和股權作為(wei) 家族信托的信托財產(chan) ，應該履行登記手續。在信托財產(chan) 登記方麵，國外有些國家采取了專(zhuan) 設信托登記機關(guan) 的方式，而中國目前沒有這類專(zhuan) 門登記機關(guan) 。在財產(chan) 過戶的一般登記管理部門，例如房產(chan) 局、工商局、證券登記公司等機關(guan) 進行過戶登記存在一定操作障礙，成為(wei) 房產(chan) 、股權類家族信托作為(wei) 非交易性過戶登記的障礙。

　　李憲明指出，[在青島注冊(ce) 香港公司服務]製度支持還涉及稅收製度。房產(chan) 一過戶，有契稅、增值稅等很多稅種，但是委托人設立家族信托與(yu) 投資融資不一樣，持有財產(chan) 的核心目的不是主動投資、保值增值，而是做好財產(chan) 的分配、後續的管理，是一種事務管理，這樣就要求承認信托的管道作用。《信托法》頒布實施以來，在理論研討層麵上，國家財稅機關(guan) 人員或學者基本都認可信托的管道作用，即財產(chan) 從(cong) 委托人名下到受托人名下，隻要沒有發生實質性的交易，不會(hui) 增加稅負。但是如何來判斷？在哪個(ge) 環節征以及征收的基數？這些問題並沒有解決(jue) 。因此，目前在家族信托業(ye) 務開展的時候，隻能說將其中一部分的財產(chan) 拿出來，主要是資金、金融資產(chan) ，還包括一些人壽保單。如果真正涉及到家族信托，包含的財產(chan) 類型會(hui) 比較多，如動產(chan) 、不動產(chan) 都有，這對信托登記、信托稅收製度的要求很高。